我總是不擅打標題,每每都得等到文章打盡才能將標題打出。是記錄我心情的地方,並不是三、五千字擬好草稿的的文章,我很難為我自己當下的心情下各主題,然後像發表一樣的照主題打出。

我想起以前小學時,小五導師在教我們寫作文時的一句格言,就是『廢話要多』。我不知道廢話多是不是寫作文的要件,但是拼著聽話的本性,總是硬逼著自己多寫出那一頁兩頁的文章,然後滿心期待拿到導師評的優等,至於寫得好不好、廢話重不重複從未放在心上。
導師通常也很夠義氣的看我們寫的多寡來評斷我們的成績,我不敢說這評價對我的文章有什麼助益,但是起碼他教會我多寫幾各字,也愛上多寫幾各字,讓我在詞窮的時候在多翻書找出幾句詞出來擺著。
這是開啟我總愛用文字記錄的啟蒙。

上了國中,導師自費買了日記本給全班,逼著我們每日寫下日記交給他過目。
這對我來說相當痛苦,一來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,二來沒有主題的文章讓我難以下筆,我不認為每天重複的吃飯喝水有什麼好寫的。
國中時期的叛逆讓我反抗很大,我從每日只寫一行日記敷衍,被導師用紅筆註記寫得太少,到最後乾脆在日記裡跟導師詭辯,導師的紅筆文字比我寫的還多。
不論我寫什麼,他總是有一堆可以反駁,當然他有他人生的歷練,不是當時還是國中小毛頭的我可以了解。
可是當時已成問題學生的我,連自己都快放棄自己了,慢慢的竟開始等著日記被交還到手上的那個時刻,可以和導師唯一正面交流的時刻。曾幾何時,我每天都等著他在我日記裡下的任何評論。

我的日記開始不再簡短,不再叫囂,漸漸地一字一句記錄我的心情,導師也慢慢從對辯者退入了旁聽的角色,由反駁轉化成了鼓勵。
我無形中在日記裡被導師拉回正途,正視了我荒廢了兩年的光陰,努力的將自己帶回。
國三時,導師選派我代表畢業生致詞,我花了幾晚寫了無數感言,想起導師的苦心,心中有很多話想感謝。但我太怯場,實在不敢上台發表,那天由另外一名同學帶著我的感言上台致詞,我在台下彷彿看著我就在上頭,心情激動得很。

我開始脫離不了日記,不論間斷的、持續的、紙本的或電腦的,每個時期的我,都有日記參與一切。
我寫下我成長紀錄、求學過程、戀愛心情,靠著我的文字抒發我一點一滴的情緒,也曾因為日記造成朋友間的失和、愛情裡的猜忌,短暫了停下紀錄的心情,不過那都無損我始終都愛紀錄的習慣。

人家說我的文章很淺白很透明,我想那是我的想法總是一貫的直接,我不習慣華麗的文藻鋪排,三言兩語就能看盡我文章裡的嘲諷、不屑、謾罵。以前導師也評我的文章太過直敘,那是我的心太透明的放在文字裡,口才比不上文字快速,看我的文字會比我自己口拙的介紹自己來的清晰多了。

我總愛岔題,即便明明不是想寫這篇文章,卻洋洋灑灑一堆。


時間快到了吧!
好像每一步的證據顯示,都提醒著我可以放下了,不要留戀的離開這裡。

我想回去,想給自己一個不後悔的決定。
我怕待的久了,時間會不放過我,然後懊悔自己又錯過了一個無法挽回的機會。

這麼多年了,我始終還是當初那個軟弱的人,沒有一個教訓把我帶回正路,替自己下了這麼多錯誤的決定。
就跟多數人一樣,不敢正視自己的錯誤,不敢結束自己的愚蠢,只眼睜睜看著時間逼近,望著錯誤發酵,然後才在悔恨中痛苦的割捨。

我還是無知愚蠢的我,一點都沒變。

現在還來得及嗎?我還放的下嗎?
我在徘迴這些問題時,又道盡我心中有多優柔寡斷。
怕放下是一種錯,怕留戀更是一種錯。
我還有多少時間才能回頭,時間早就不在了吧!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紫沅 賞玩人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