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沅　賞玩人生

香香公主的愛與死
廖宏文
87年3月30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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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金庸作品描述的諸多女主角中，《書劍恩仇錄》裡的香香公主，無疑地，是形象最純美的一位薄命紅顏。

金大俠曾自陳塑造香香公主一角的靈感，是出自傳奇佳人香妃。但是，他寫的是武俠小說，而非歷史小說，所以，不至於跌入「香妃」和「容妃」考證之爭的框框，反而有更寬廣的描寫空間可恣意發揮。

香香公主與男主角陳家洛初次邂逅，正在入浴。那一折寫得淒絕美絕，一幅清麗出塵的仕女圖，翩翩躍然紙上。而金庸勾勒其體芳沁襲人，係因長期食用天山雪蓮之故，實乃神來之筆，亦為香妃體香作了相得益彰的註腳。而在中國小說中，我們只看過《鏡花緣》中武則天命牡丹不逢花令盛開，《紅樓夢》裡林黛玉葬花。至於像香香公主吃花，卻是破題兒第一遭。由此足見金庸想像力之超凡。

香香公主與其姊霍青桐，恰如黑夜白晝，月亮太陽；前者外柔內剛，後者外剛內柔。陳家洛與這對姊妹花，一男二姝，孰為正室；對陳舵主而言，無異一道難解的三角習題，教他左右為難，苦惱不已，始終拿不定主意。

她們姊妹倆偕陳家洛進入古禁城，香香尋獲古代公主遺留詩文，她翻譯朗誦出來那一大則，如風如頌，若詩似畫。古代公主的殉愛悲劇，以及稍後眾人訴說數則中國愛情悲劇，其實是伏筆，暗喻香香公主日後亦將步其後塵，釀成玉石俱焚的悲劇。最後，她為乾隆所俘，果然以短劍自戕以保節身，令人同聲一哭。她保住一己的貞潔純真，不致慘遭無情手攀折，不教白素惹塵埃玷汙，終成為永遠的聖女，亦是陳家洛恆久不死的戀人。

論品貌、性情，我以為香香公主應都在小龍女、王語嫣、趙敏、黃蓉等人之上。闔上書，在隱約朦朧中，我恍見一個雪膚花貌，冰清玉潔的絕姝玉女在拈花微笑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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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資料，我看了滿有感觸的，而且讓我有了更多的體認，尤其是香香公主翻譯朗誦古文的那段，其實已經隱約在他懵懂無知的世界裡面埋下了種子，讓香香公主知道，原來為了愛情可以如此犧牲！但他卻不像古代公主一樣委曲求全，更沒有失身於國王，當然也沒有像古代公主能夠繪製地圖向郎君和族人通風報信，然而，香香公主有他自己的方法來告訴陳家洛，然而當他準備通風報信的時候，信件被奪走，無助之餘又加上時間緊迫，最後選擇了自殺來讓陳家洛發現真相。

香香公主實在算是「冰清玉潔」的第一女子，雖然小龍女也滿適合這稱號，但後學對他有些偏見，因為他常常離開楊過，有意無意間讓楊過傷心，又不讓楊過知道原因。所以，後學才會如此堅持己見，認為香香公主比小龍女適合「冰清玉潔」這個形容詞。